第3章 七零年代沈默男主 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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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初聽到男主愛情值上升到60後倒是沒什麽反應,只是淺笑著招呼其他人來吃。一小碗紅燒肉其他人都很是克制,畢竟這一塊就挺大的了,女知青這邊的老大姐王紅推辭不過,就提議說:“這怎麽好意思呢,這年頭肉貴,更別說你這紅燒肉買都買不到。”
“我手藝活還行,你有需要縫補的衣裳嗎?要不給你做雙布鞋吧。”
嬌氣的趙雪君本來還想再吃一塊的,這會兒聽王紅這麽說,就有些不好意思,幹咳兩聲:“我、我有錢,我給你錢。”
嗚哇,太好吃了!她下鄉一個月請假了好幾次去國營飯店,但是飯店裏面的菜,說實話也就一般般,而且她也沒趕上紅燒肉的供應。
這要是不吃還好,這會兒嘗了一塊肉之後,再讓她停下,趙雪君覺得這是在要她的命。
於是趙雪君一邊扒拉著飯,一邊從自己身上的小挎包上抓住一把錢,抓了好幾張要塞給雲初:“都給你。”
然後又眼巴巴地看著她:“明天你還做紅燒肉嗎?”
雲初面帶微笑,一副十分包容的模樣:“小傻子,想什麽美事呢。”
對於趙雪君的這番行為她倒是不意外,畢竟這人看上去就是被寵壞的,就單單那一個行為也知道她肯定大手大腳的。
畢竟她回來的這會兒,知青點裏就趙雪君堆的衣服最多,聽說她還借了一件衣服給另一位女知青任香穿。
趙雪君哭唧唧,扒拉著飯:“明天是誰做飯啊?”
知青點是由三間瓦房蓋起來的,前頭那一間是男知青住,後頭這一間是女知青住,還有一間是廚房。原主雲初她們一個月前來的時候是商量輪流做飯再平分,當然要是有不願意的也可以自己把口糧拿走一個人做。
王紅幹咳兩聲:“明天我和任香做。”兩人兩人合作做飯,男知青那邊一共5個人,女知青這邊4人,就這麽輪著來,做飯好吃的也沒幾人,大家也都沒怎麽嫌棄。
但誰能想到雲初做飯做得這麽美味呢,畢竟原先她做飯的時候也不咋地。能吃但是不驚艷。
任香就小聲問了疑惑,雲初笑瞇瞇:“因為舍不得放油鹽所以也不好吃,肉的話還是得好好對待。”
她就說這麽兩句,其他人也能自己腦補出答案來,大家也沒糾結這回事,倒是又關心了一番雲初的腳。
任香又怯怯地看了雲初一眼,小聲說:“那你這幾天不能幹活拿不到工分了?”
趙雪君是個傻蛋,沒理解意思,還笑:“那肯定啊,腳崴了她還怎麽去幹活,大隊長不是也說她不用去嘛。”
任香臉漲紅:“不、不是,我就是覺得,覺得你這個工分就沒了……那我們以後還要把口糧放一起嗎?”
大家都是按照工分分口糧,不到半月就要秋收了,到時候肯定要分口糧。這幾天雲初的腳崴了肯定拿不到工分,那等到分糧食的時候她分得的口糧肯定不多,到時候大家還要一起湊合做飯……
任香覺得自己很吃虧。
這年頭糧食這麽貴,任香覺得白白讓人占便宜不好。而且她其實也不是很想和知青點的其他人一起合起夥來吃飯,她覺得男知青吃得要比女知青多,這樣一想也很不公平。
但實際上大家拿到口糧後分出來的糧食是一樣多的,每天做完飯的飯也是平分,至於菜大家都是湊合一起吃。
王紅畢竟來了好幾年,她是和任香第一批來的,這會兒就不高興說:“大家分出來的口糧其實沒多大區別,更何況我們分糧食時不是平均分配的嗎?”
比方說像任香一天六個工分,分糧食時一個月可能能分20斤左右的粗糧,而他們一個月放在知青點小食堂的口糧是一人20或15斤,大家給出的糧食是一樣的。其他人的糧食有多出來的大多也是郵寄給家裏人了,畢竟這年頭大家都不富裕,能支持點是一點。
王紅是不願意大家因為這掰扯的,太傷和氣了。
任香心虛地低頭:“我、我也就是隨便說說。”
從頭到尾雲初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,她輕輕拍了拍王紅的肩膀,說:“沒事,我這幾天無法下地賺不到工分,這是正常的想法。”
王紅誒了一聲,倒是趙雪君從頭到尾不知道發生了什麽,迷迷糊糊的。
***
第二天一早,雲初倒是沒料到瞌睡來了送枕頭,王大娘一大早就過來問她讀到幾年級了,雲初自然是說讀了初中。
原主小學讀完倒是上了一年初中,後來家裏就沒讓上回家去了,又沒兩年就遇上了上山下鄉。
王大娘笑瞇瞇道:“那正好,會計、算數你懂嗎?秋收要到了,剛剛大隊長還說要找人算一算,原先的記分員小學沒畢業,算不來。”
雲初眼睛微微一亮:“會算,大隊長沒意見吧?”
“嘿要是有人幫忙他心裏只怕樂開了花,”王大娘寒暄著準備帶雲初去隊裏倉庫那,反正是坐著算賬,傷不到腳。
其實雲初這腳沒傷到骨頭,慢慢走路是沒問題的,只要不進行高強度的開荒、搶收即可。
等到了倉庫那,雲初一擡頭就能看到不遠處黃綠田地裏的老百姓,這稻谷再長兩天,等到黃透了就可以收割了。當然她也看到了男主李懷明,李懷明正窩在最邊上的田地邊清理溝渠,再給稻谷灌溉一次水,等待稻子熟透。
大隊長看見雲初來臉上忍不住露出笑,把手裏的記分本和近兩年來交的公糧數遞給了雲初,一邊吸了口旱煙,一邊又問:“看這今年田裏的架勢,稻谷畝產在五百斤左右,你先按五百斤算看到時候有多少收成。公糧交收成的25%,你算算有多少?”
一想到交公糧,大隊長又抽了兩口旱煙。隊裏現在畝產不給力啊,他們大隊中規中矩,差的時候畝產三百多,好的時候也才五百來斤,咋其他大隊裏畝產都能七八百呢。雖說其他大隊裏也有不老實謊報的,但都一起謊報……
誒大隊長思來想去,覺得還是隊裏的人種田不給力。新來了幾個知青幹活也不是很給力,村裏也有好些懶人家,幹活不給力,只知道偷懶耍滑。
雲初利索地將交的公糧數算出來了,大隊長看著數字有些心煩,他們今年交的公糧想必又不能讓公社裏滿意。每年他們大隊裏交的公糧都是公社幾個大隊裏墊底的,但是這也沒辦法,前幾年浮誇風太嚴重,畝產三四百都敢吹成畝產一兩千斤,那你畝產交公糧就得把收成交掉絕大部分,剩下的收成怎麽養得活大隊裏的其他人呢。
他當時也虛報了,畝產三四百報成畝產五六百,結果還是倒數,誒。
他年紀大了,但是也想使力把自己的兒子往公社裏送,好歹不用在村裏當個小小的記分員。但是這就得和公社裏的主任、書記處好關系,每年交完公糧他們幾個大隊長還會去匯報,每次匯報的時候公社裏的書記就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他,一臉語重心長:
“國強同志,你們大隊明年要努力,為黨和人民再多加奉獻一點力量啊!”
想著想著,大隊長又抽了口旱煙,看著上面的數據,又問:“要是畝產提到六百斤,公糧是多少?”
雲初擡頭看了他一眼,計算出數字給大隊長,又說:“大隊長,我昨天去公社那邊轉悠一圈,看到公社外面的宣傳欄張貼了有關教育的文件。”
大隊長抽著旱煙問:“啥?”
雲初道:“關於大力普及農村小學五年教育的文件[1],這是中|央下發的文件消息,我們大隊要是做出好成績,想必也能讓公社高看一眼。”
大隊長沈思了一會兒,又說:“這村裏都沒個小學……”他們大隊也有娃娃去上學,但都是去紅旗子大隊,他們那邊大隊比較大,建了一個小學,附近大隊的學生都去那上小學。
但是如今讀小學的也不多,大部分都是一年花五毛錢去讀個一二年級認認字就行,剩下的讀書好的男娃再去讀個三四五年級,他們大隊最高學歷也就小學,還沒個初中生,畢竟初中也是得考的。
雲初沒說太多,說太多就過了,顯得她這個知青不安分。她還得再在知青點待上3年直到高考恢覆,而去年1973年開始的工農兵大學生也輪不到她,畢竟一個大隊也就一個名額,像是紅旗子大隊倒是有兩個名額,名額不多,要給也是給幾個領導幹部的孩子。
大隊長抽著旱煙思考著沒說話,雲初記完賬本後大隊長又翻看了兩下,突然問:“雲知青是啥子學歷?”
雲初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,說:“初中學歷。”
大隊長又點點頭,要是大隊裏真的建小學,這個學歷教小學生倒是沒什麽問題……就是這個名額又憑什麽給雲知青呢。
他們大隊也還是有幾個小夥小姑娘是小學畢業的,教小學生估摸也是可以的。
大隊長給雲初今天的工作加了個五工分,畢竟就這一會兒,還說她算的清晰利索,有事再找她。
但雲初估摸著秋收是不會找她記分的,記分員也是隊裏的搶手工作呢,一天也有八個工分,還不累,就上下午記記開工情況算工分,比在地裏收割糧食輕快多了。
這會兒大家都在開工,雲初眼神不經意間看向李懷明處,又勾起嘴角慢吞吞、一瘸一拐地往知青點慢慢走。
走到一半她停下,就看見不知何時李懷明等候在了小路旁。她臉上露出詫異的笑,瞇瞇眼:“李懷明同志啊,怎麽了?”
李懷明抿著嘴,心裏醞釀了老半天,最後將自己昨天晚上削好的一根拐杖遞給雲初。
雲初瞪大眼睛,呀了一聲:“這是送給我的嗎?真的太及時了,太感謝你了……你人真好。”雲初誇了他好幾句。
李懷明耳朵微紅,抿著嘴擺擺手,眼神閃躲地看了眼雲初就轉身往農田方向跑。
雲初拿著拐杖杵了杵,覺得還挺順手,就一瘸一拐地慢慢繼續往知青點走。
系統777都看傻眼咯。
這進展它咋摸不著頭緒呢。
--
另一邊李懷明回到田地裏繼續挖溝渠,沒人註意他的情況。
他仔細回憶了一下剛剛的場景,臉上又泛起紅暈。
雲初知青臉上的笑容好燦爛喲,還一個勁地誇他人好……
雲初知青……或許、可能,是不是,也有那麽一點喜歡他呢……
[男主愛情值+10]
[當前男主愛情值70]
系統777:“……”
好家夥!這個男主它看不懂。
雲初挑挑眉。
還真的是很缺愛呢。
作者有話說:
[1]是1974年□□科教組下發的教育文件相關內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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嬌氣的趙雪君本來還想再吃一塊的,這會兒聽王紅這麽說,就有些不好意思,幹咳兩聲:“我、我有錢,我給你錢。”
嗚哇,太好吃了!她下鄉一個月請假了好幾次去國營飯店,但是飯店裏面的菜,說實話也就一般般,而且她也沒趕上紅燒肉的供應。
這要是不吃還好,這會兒嘗了一塊肉之後,再讓她停下,趙雪君覺得這是在要她的命。
於是趙雪君一邊扒拉著飯,一邊從自己身上的小挎包上抓住一把錢,抓了好幾張要塞給雲初:“都給你。”
然後又眼巴巴地看著她:“明天你還做紅燒肉嗎?”
雲初面帶微笑,一副十分包容的模樣:“小傻子,想什麽美事呢。”
對於趙雪君的這番行為她倒是不意外,畢竟這人看上去就是被寵壞的,就單單那一個行為也知道她肯定大手大腳的。
畢竟她回來的這會兒,知青點裏就趙雪君堆的衣服最多,聽說她還借了一件衣服給另一位女知青任香穿。
趙雪君哭唧唧,扒拉著飯:“明天是誰做飯啊?”
知青點是由三間瓦房蓋起來的,前頭那一間是男知青住,後頭這一間是女知青住,還有一間是廚房。原主雲初她們一個月前來的時候是商量輪流做飯再平分,當然要是有不願意的也可以自己把口糧拿走一個人做。
王紅幹咳兩聲:“明天我和任香做。”兩人兩人合作做飯,男知青那邊一共5個人,女知青這邊4人,就這麽輪著來,做飯好吃的也沒幾人,大家也都沒怎麽嫌棄。
但誰能想到雲初做飯做得這麽美味呢,畢竟原先她做飯的時候也不咋地。能吃但是不驚艷。
任香就小聲問了疑惑,雲初笑瞇瞇:“因為舍不得放油鹽所以也不好吃,肉的話還是得好好對待。”
她就說這麽兩句,其他人也能自己腦補出答案來,大家也沒糾結這回事,倒是又關心了一番雲初的腳。
任香又怯怯地看了雲初一眼,小聲說:“那你這幾天不能幹活拿不到工分了?”
趙雪君是個傻蛋,沒理解意思,還笑:“那肯定啊,腳崴了她還怎麽去幹活,大隊長不是也說她不用去嘛。”
任香臉漲紅:“不、不是,我就是覺得,覺得你這個工分就沒了……那我們以後還要把口糧放一起嗎?”
大家都是按照工分分口糧,不到半月就要秋收了,到時候肯定要分口糧。這幾天雲初的腳崴了肯定拿不到工分,那等到分糧食的時候她分得的口糧肯定不多,到時候大家還要一起湊合做飯……
任香覺得自己很吃虧。
這年頭糧食這麽貴,任香覺得白白讓人占便宜不好。而且她其實也不是很想和知青點的其他人一起合起夥來吃飯,她覺得男知青吃得要比女知青多,這樣一想也很不公平。
但實際上大家拿到口糧後分出來的糧食是一樣多的,每天做完飯的飯也是平分,至於菜大家都是湊合一起吃。
王紅畢竟來了好幾年,她是和任香第一批來的,這會兒就不高興說:“大家分出來的口糧其實沒多大區別,更何況我們分糧食時不是平均分配的嗎?”
比方說像任香一天六個工分,分糧食時一個月可能能分20斤左右的粗糧,而他們一個月放在知青點小食堂的口糧是一人20或15斤,大家給出的糧食是一樣的。其他人的糧食有多出來的大多也是郵寄給家裏人了,畢竟這年頭大家都不富裕,能支持點是一點。
王紅是不願意大家因為這掰扯的,太傷和氣了。
任香心虛地低頭:“我、我也就是隨便說說。”
從頭到尾雲初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,她輕輕拍了拍王紅的肩膀,說:“沒事,我這幾天無法下地賺不到工分,這是正常的想法。”
王紅誒了一聲,倒是趙雪君從頭到尾不知道發生了什麽,迷迷糊糊的。
***
第二天一早,雲初倒是沒料到瞌睡來了送枕頭,王大娘一大早就過來問她讀到幾年級了,雲初自然是說讀了初中。
原主小學讀完倒是上了一年初中,後來家裏就沒讓上回家去了,又沒兩年就遇上了上山下鄉。
王大娘笑瞇瞇道:“那正好,會計、算數你懂嗎?秋收要到了,剛剛大隊長還說要找人算一算,原先的記分員小學沒畢業,算不來。”
雲初眼睛微微一亮:“會算,大隊長沒意見吧?”
“嘿要是有人幫忙他心裏只怕樂開了花,”王大娘寒暄著準備帶雲初去隊裏倉庫那,反正是坐著算賬,傷不到腳。
其實雲初這腳沒傷到骨頭,慢慢走路是沒問題的,只要不進行高強度的開荒、搶收即可。
等到了倉庫那,雲初一擡頭就能看到不遠處黃綠田地裏的老百姓,這稻谷再長兩天,等到黃透了就可以收割了。當然她也看到了男主李懷明,李懷明正窩在最邊上的田地邊清理溝渠,再給稻谷灌溉一次水,等待稻子熟透。
大隊長看見雲初來臉上忍不住露出笑,把手裏的記分本和近兩年來交的公糧數遞給了雲初,一邊吸了口旱煙,一邊又問:“看這今年田裏的架勢,稻谷畝產在五百斤左右,你先按五百斤算看到時候有多少收成。公糧交收成的25%,你算算有多少?”
一想到交公糧,大隊長又抽了兩口旱煙。隊裏現在畝產不給力啊,他們大隊中規中矩,差的時候畝產三百多,好的時候也才五百來斤,咋其他大隊裏畝產都能七八百呢。雖說其他大隊裏也有不老實謊報的,但都一起謊報……
誒大隊長思來想去,覺得還是隊裏的人種田不給力。新來了幾個知青幹活也不是很給力,村裏也有好些懶人家,幹活不給力,只知道偷懶耍滑。
雲初利索地將交的公糧數算出來了,大隊長看著數字有些心煩,他們今年交的公糧想必又不能讓公社裏滿意。每年他們大隊裏交的公糧都是公社幾個大隊裏墊底的,但是這也沒辦法,前幾年浮誇風太嚴重,畝產三四百都敢吹成畝產一兩千斤,那你畝產交公糧就得把收成交掉絕大部分,剩下的收成怎麽養得活大隊裏的其他人呢。
他當時也虛報了,畝產三四百報成畝產五六百,結果還是倒數,誒。
他年紀大了,但是也想使力把自己的兒子往公社裏送,好歹不用在村裏當個小小的記分員。但是這就得和公社裏的主任、書記處好關系,每年交完公糧他們幾個大隊長還會去匯報,每次匯報的時候公社裏的書記就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他,一臉語重心長:
“國強同志,你們大隊明年要努力,為黨和人民再多加奉獻一點力量啊!”
想著想著,大隊長又抽了口旱煙,看著上面的數據,又問:“要是畝產提到六百斤,公糧是多少?”
雲初擡頭看了他一眼,計算出數字給大隊長,又說:“大隊長,我昨天去公社那邊轉悠一圈,看到公社外面的宣傳欄張貼了有關教育的文件。”
大隊長抽著旱煙問:“啥?”
雲初道:“關於大力普及農村小學五年教育的文件[1],這是中|央下發的文件消息,我們大隊要是做出好成績,想必也能讓公社高看一眼。”
大隊長沈思了一會兒,又說:“這村裏都沒個小學……”他們大隊也有娃娃去上學,但都是去紅旗子大隊,他們那邊大隊比較大,建了一個小學,附近大隊的學生都去那上小學。
但是如今讀小學的也不多,大部分都是一年花五毛錢去讀個一二年級認認字就行,剩下的讀書好的男娃再去讀個三四五年級,他們大隊最高學歷也就小學,還沒個初中生,畢竟初中也是得考的。
雲初沒說太多,說太多就過了,顯得她這個知青不安分。她還得再在知青點待上3年直到高考恢覆,而去年1973年開始的工農兵大學生也輪不到她,畢竟一個大隊也就一個名額,像是紅旗子大隊倒是有兩個名額,名額不多,要給也是給幾個領導幹部的孩子。
大隊長抽著旱煙思考著沒說話,雲初記完賬本後大隊長又翻看了兩下,突然問:“雲知青是啥子學歷?”
雲初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,說:“初中學歷。”
大隊長又點點頭,要是大隊裏真的建小學,這個學歷教小學生倒是沒什麽問題……就是這個名額又憑什麽給雲知青呢。
他們大隊也還是有幾個小夥小姑娘是小學畢業的,教小學生估摸也是可以的。
大隊長給雲初今天的工作加了個五工分,畢竟就這一會兒,還說她算的清晰利索,有事再找她。
但雲初估摸著秋收是不會找她記分的,記分員也是隊裏的搶手工作呢,一天也有八個工分,還不累,就上下午記記開工情況算工分,比在地裏收割糧食輕快多了。
這會兒大家都在開工,雲初眼神不經意間看向李懷明處,又勾起嘴角慢吞吞、一瘸一拐地往知青點慢慢走。
走到一半她停下,就看見不知何時李懷明等候在了小路旁。她臉上露出詫異的笑,瞇瞇眼:“李懷明同志啊,怎麽了?”
李懷明抿著嘴,心裏醞釀了老半天,最後將自己昨天晚上削好的一根拐杖遞給雲初。
雲初瞪大眼睛,呀了一聲:“這是送給我的嗎?真的太及時了,太感謝你了……你人真好。”雲初誇了他好幾句。
李懷明耳朵微紅,抿著嘴擺擺手,眼神閃躲地看了眼雲初就轉身往農田方向跑。
雲初拿著拐杖杵了杵,覺得還挺順手,就一瘸一拐地慢慢繼續往知青點走。
系統777都看傻眼咯。
這進展它咋摸不著頭緒呢。
--
另一邊李懷明回到田地裏繼續挖溝渠,沒人註意他的情況。
他仔細回憶了一下剛剛的場景,臉上又泛起紅暈。
雲初知青臉上的笑容好燦爛喲,還一個勁地誇他人好……
雲初知青……或許、可能,是不是,也有那麽一點喜歡他呢……
[男主愛情值+10]
[當前男主愛情值70]
系統777:“……”
好家夥!這個男主它看不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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